新书荐读| 风险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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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德]尼克拉斯·卢曼
出版社: 拜德雅 | 广西人民出版社
出品方: 拜德雅
原作名: Soziologie des Risikos
译者: 孙一洲
出版年: 2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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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重启的2020，别无选择的风险社会

生活在这个无处可逃的风险社会是现代人类的终极宿命

在工业化、城镇化和全球化高歌猛进的今天，在愈加频发的灾难、瘟疫以迅猛之势将“人类共同体”裹挟其中的2020年，风险，这个在1980年代红极一时的主题，让人们真切体验到一种切肤之痛。乌尔里希•贝克就这一论题的首创之功自然无可回避，但后发制人的卢曼以观察者视角为我们重新理解现代社会奠基的努力更不应被埋没，《风险社会学》向我们展示出他30年前的思考历久弥新的理论魅力。

当政治系统吸引来自社会所有领域的风险时，为了部分 地将之作为过度反应或不予考量的风险加以吸收，并部分地再次疏导回社会，经济系统更可能充当最后的蓄水池，所有风险都向那儿涌去一 别是以人们用成本支出来反对风险并自我保全的这种方式。

我们只能将之视为经济风险，这些经济风险在货币支出 中与时间差异有关，特别是投资与信贷的风险。这一决定从属于我们所谓风险与危险的区别。因为农业中的歉收与生产失误这些问题只是危险一一除非以对资本与生产力的投资失误的观点来观察这些情况，也就是以其他方式能够让投资有利可图。接下来这也总是关系到风险，即期待的偿付（来自出售、出租、贷款等）没有兑现。就此而言，经济的风险问题严格上是一个货币经济问题。因此最重要的是，风险依赖

于限制被结算后果的领域的可能性（或者用常用但不确切的 表达，将“成本”外化）。I

这首先是货币作为在象征性上普遍化的沟通媒介的特 征，即让经济承担风险——甚至暴露在危险中。货币实际上能够被当作任意的面值使用。小的支出能够被资本塑造所确保，而大的金额能够肢解为小的款项并为了不同接受者的不同目的而支出。在这个过程中，什么也没获得，也什么都没失去，甚至也没有被转入支出之中。那么人们可以借助企业详细的资产表或家务款项来计算。换言之，不存在货币供应的整体质量让人们能够有所得或有所失一一这当然忽略了聚集的购买力或大款项所打开的信贷市场入口。

这一量的减少产生了货币的抽象性，把具体情况的特征、 支付的动机、在大宗交易的支付过程中暂时与支付联系在一起的回馈的种类都抛之脑后。货币能以各种手段像新的一样

1经常出现的对这种外化的批判会因为一些极其原则性的理由而迷失。因为每个针对 “成本”的重新内在化所采取的措施，究其自身都是将其“成本”外化——或者恰恰必须放弃经济理性的所有支配。一个提高安全与降低风险的政治程序（比如消费者保护领域）如果不忽略数不胜数的后果，是无法在经济上计算的。“一个终极的、极其重要的外部论据出现在我们考虑安全的产品自身时”，《消费者安全规章：为生命与分支加价》（Peter Asch, Consumer Safety Regulation: Putting a Price on Life and Limb, Oxford 1988, S. 46）如是说。

被使用至当它是骗来的偷来的时也是如此。货币发挥 作用时可没有记忆。下一步就是遗忘人们在获取或支出货币时卷入的风险。这当然不意味着，经济实际上能够无风险地运作，而是说，风险依附于“模型”以及决定货币使用的企业与家务。必然的情况下它们还会为支出而懊悔一旦这对接受者毫无影响。风险不像购置商品那样共同承担。人们将经济想象为一张交易网络，这意味着风险向着一个方向而非其他方向流动，也就是只流向获得商品，确切地说是获得功效的要求，并被以合适价格对应的支付能力所支付的方向。货币的幸运接受者可以自由承担新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