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神保町:日本旧书街通史 MOBI,EPUB,AZW,PDF,TXT,KINDLE
作者: [日]鹿岛茂
出版社: 文化发展出版社
副标题: 日本旧书街通史
原作名: 神田神保町書肆街考: 世界遺産的“本の街”の誕生から現在まで
译者: 杜红
出版年: 2020-1
页数: 567
定价: 76.00元
漫步神保町:日本旧书街通史
我试查了《国史大辞典》等资料发现,最初在推动设立蕃书调所之时,暂定名称是“洋学所”,安政三年(1856)二月正式更名为“蕃书调所”(也有说法是安政四年正式更名)。那么,为何洋学所要更名为蕃书调所呢?《国史大辞典》中没有揭示其更名的缘由,但在查阅了大久保利谦等教育史研究专家的著作之后,可知其中有如下错综复杂的内情。
据说是对洋学研究的勃兴深感不悦的晶平黉的林大校长以及幕府内的攘夷派官员从中作梗。在林大校长等朱子学派的汉学家和攘夷论者们看来,西洋的学问书都是意为“野蛮”的“蛮书”。事实上,文化八年(1811)设置在江户幕府天文方(日本江户幕府的官职,主要负责天文观测、制定历法、测量,以及翻译外文书籍等)之下的外交文书调查翻译机构一直被称作“蛮书和解御用”。
到了幕末,到底是觉得“蛮”这个字眼太过露骨,便决定采用另一个与“蛮”字意思相近却表达更加委婉的“蕃书”一词,对蕃书进行调查研究的机构自然便称作“蕃书调所”,名称由此固定下来。
了解了这番内情之后再细回顾一下蕃书调所的地址变迁,有些事情便一目了然了。
“安政三年,将九段坂下的原竹本图书老板的宅邸作为校舍,在第一位校长古贺增的带领下,箕作阮甫等教授、副教授、素读教授(只读不讲)共计十五人开始开班授课。(中略)万延元年校舍迁至小川町的狭小建筑中,文久二年五月政府将一桥门外的护持院原划给学校作为校舍用地,翌年五月校舍迁至于护持院原新修建的宽敞建筑中。”(《国史大辞典》“蕃书调所”一项,吉川弘文馆)
言下之意,“蕃书调所”最初位于九段坂下,“万延元年迁至小川町的狭小建筑中”,最后在“蕃书调所”更名为“洋书调所”的同时搬迁到了“一桥门外的护持院原”,结合当时的地理情况可知,这绝对谈不上是优待,甚至应该视为一种相当程度的冷遇。
首先,较之晶平黉所在的汤岛高地,九段坂下可以说是相当边缘的地带。这个选址其实透露了林大校长等人的心思和谋算,那就是想要尽可能地将如“蕃书”这个名称一般蛮夷而污秽的调所设置在远离汤岛的边缘地带。据《东京外国语大学史 独立一百周年(建校一百二十六年)纪念》(编辑·东京外国语大学史编纂委员会、发行·东京外国语大学)记载,被任命为洋学所校长的古贺谨一郎(谥号为增)最初因洋学所要研习火药等而建议将石川嶋寄州作为校址候选地,但这一提议被搁置,后来又提出希望能启用昌平桥外的消防用地,这一建议也以该地为讲武所的预留地为由被驳回。其实,在这一系列的讨价还价中始终闪现着晶平黉的影子。据说九段坂下的竹本图书老板的宅邸是当时的老中(日本江户幕府的官职之一。辅佐将军、总理全部政务的最高官员)阿部正弘突然指定给蕃书调所的,该宅院严重老朽,不整理修复根本无法使用。
再说随后的神田小川町,因为是“狭小的建筑”,所以自然相当于是一种“流放”或“隔离”。
那么,最后“一桥门外的护持院原”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