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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鹤.jpg

母亲的口红
一
菊治刷完牙，回到卧室的时候，女用人正把牵牛花插进挂在墙上的葫芦花瓶里。
“今天我要起来了。”
菊治嘴上这么说，身子又钻进了被窝。
他仰卧着，在枕头上歪着脖子，望着挂在壁龛角上的花朵。
“有一朵已经开了。”
女用人说着，便退到隔壁房里。
“今天还请假吧？”
“嗯，再休息一天。不过，我要起来。”
菊治因为伤风头痛，有四五天没去公司上班。
“这牵牛花，从什么地方摘来的？”
“在院子边上，缠在蘘荷上，都开了一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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